* c! l/ ?) R! T' v6 v在成为德国总理之前,朔尔茨在国际舞台上的亮相屈指可数,包括他以德国财长的身份参与促成了全球企业最低税15%。而在德国国内,朔尔茨17岁时就已经加入了社会民主党。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很难想象,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他曾经是一位有着一头浓密长卷发的年轻人。 , h6 @0 `$ [6 u9 S, R i4 k* T. B 5 h' e7 d/ V" ?无聊这不是美国人的独有印象。早在2000年初时,德国媒体就已经用机器来形容他了。在社民党和绿党联盟时,红绿政府推出了意在改革失业金和社会福利的哈茨改革,当时,害怕陷入贫困的人们走上街头游行,指责社民党的冷血。这次改革也成为日后诟病社民党偏离社会民主道路的“把柄”,而时任社民党秘书长的朔尔茨正因为拥护当时的总理施罗德(Gerhard Schröder)和哈茨改革,收获了来自记者的“朔尔茨机”(Scholzomat)外号,意思是:可串行性、互换性、完美主义,好比机器。2003年,因为该词的新意,造词的记者还获得了一个创意奖项。朔尔茨曾在接受采访时表示自己不喜欢这个外号(不过又能怎样呢)。而赏给他外号的记者则表示:朔尔茨是职业政治家,不会玻璃心,他以幽默的方式接纳了它。' _. L( p. ? q3 D( D
9 o4 k2 c; p% F对批评者来说,哈茨改革意味着,社民党和朔尔茨一点都不“社会民主”。而对于拥护者来说,朔尔茨在金融危机期间,作为劳工部长的他用短工津贴挽救了上百万的工作岗位。而疫情期间,作为财政部长的他用巨额资金,减轻了疫情带来的经济冲击。而在接下来的四年,他将有机会实现他的社会民主式承诺:最低时薪12欧元。' q0 l9 w: g R& M% V* E0 ]4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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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不是机器的唯一特性,还有计划性和精密。有政治研究学者以朔尔茨在德国电视一台和选民的一次活动为例,称他总是有所准备,对问题总有所回应,并将他对挑战性问题的处理格式总结为:首先,很好地倾听;然后,表达对问题的理解;再次,强调在哪些方面已经达到和实现了;最后,发出信号,还有哪些任务还需要得到解决。和默克尔类似。+ M3 ^7 V' t6 s
- X3 i' Y" d8 @0 d: K$ J今年9月初时,社民党和朔尔茨在民意调查中的表现突出,大选胜利在望。可朔尔茨不敢放松警惕,认为“民意调查是一回事,而在选举日那天真正勾选社民党,是另一回事”。 0 q9 z% E+ [( ^' N 2 R$ |: u# z; F- ?“污点” 0 G7 ~% J) T( N # {( C% T0 q- S9 D- \! K- z' Q再谨慎,再精密,也不可能和错误绝缘。和朔尔茨能扯上关系的“错误”主要有两个。就在选举日两天后,因为一桩银行骗税案,科隆检察机关的调查人员搜查了汉堡市税务机关。去年,波恩州法院宣判,银行Warburg进行的Cum-Ex股票交易非法。丑闻发生期间,朔尔茨曾担任汉堡市市长。问题的焦点是,当时的朔尔茨是否与该丑闻有关,或者以何种程度何种方式与此有关。今年4月,朔尔茨在接受了调查小组的询问后宣布:“指责汉堡政府对该案施加了政治影响,是没有根据的。”而另一个可能的“错误”则是网络支付技术服务商Wirecard巨额账目造假丑闻。朔尔茨需要做出解释的是,在他任财政部长期间,为什么金融监管缺失。 4 Q' i! \: y7 @" r( e ) @8 _5 y- f0 g. O( ^有一种观点认为,大选中的朔尔茨获益于对手频频出错,但并非因为他没有丝毫“污点”和槽点。相比较于拉舍特在灾区不合适宜地笑,贝尔伯克美化简历等错误,朔尔茨涉及到的那些错,都发生在税收、金融领域,且本身错综复杂,属于理解高度偏上的范畴,所以这些“污点”并没有在选举期间的公众中引发大的讨论和反响。& n% N2 |$ F. B4 c4 |9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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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桩不算“污点”,但也并不光荣的历史。2017年,在朔尔茨担任汉堡市长期间,汉堡曾是G20的主办城市。峰会之前,朔尔茨说过,这样活动和汉堡市每年的港口日,并没有什么两样。而峰会期间,游行骚乱和暴力事件发生,并造成了近500名警察和游行者受伤。朔尔茨不得不向公众道歉,不过回绝了要求其引咎辞职的呼声。朔尔茨当时肯定没有料到,自己的第一次国际亮相,有点狼狈。 3 K; |- F( g4 G" S7 _: Z8 I8 E& S/ @2 F0 c0 |9 e
对华政策 s! P5 }1 B' r' a. @' k
9 I) w- \% t ^$ ? U6 i, z新政府组阁协议在关于对华政策的内容中,具体提到了东海、南海、新疆、台湾、香港,也提到了“一个中国”和“一国两制”,强调在人权和既存国际规则的基础上寻求和中国的合作。而上一届大联合政府联盟协议里更突出经济思路,具体问题上只提到了“一带一路”。0 V7 g5 K5 V+ V9 r) G; i8 q'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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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参与组阁的绿党和自民党在对华政策上比联盟党和社民党都要强硬。虽然,社民党作为大选赢者是组阁中领头的角色,但这次组阁,作为小党的绿党和自民党拥有更多话语权。有媒体打了个比方,过去大党和小党组合就好比“厨师+服务员”模式,这次变成了“三个厨师长”模式。成为“厨师长”之一,且进驻外交部的绿党一定会想办法换一种外交姿态。不过,接手外长的贝尔伯克(Annalena Baerbock)一旦要将她的强硬立场落实到现实当中,估计会发现和自己的设想并不一样。* c B; E% R S/ E
/ A. M) ~. R' P8 P! _还有一个因素值得注意。长久以来,德国外交部长是一个神奇的宝座,坐上这个位置上的人往往都会自动受到民众喜爱,但这个神奇已经在消散。在过去的四年,作为外长的马斯(Heiko Maas)存在感比较弱,远远赶不上当时任财长的朔尔茨。而今的世界,贝尔伯克想以德国外长的身份去改变格局,何其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