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f& s0 c% {8 o, P; p既便如此,好多时候,狗仍然活在左右为难中,开口不是,不开口也不是,而开口和不开口往往都会面临着怒喝和棍棒。最难忍受的是,许多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往往也会找上门来,和狗沾上各种关系,让狗有口难辩,诉说无门。比如人和人有了矛盾,人骂人是狗眼,人骂人是狗屎;有的时候,一方干脆就指着另一方的鼻子,言之凿凿的肯定对方是狗日的------狗无缘无故的被拉到了人和人的争斗中,相当多的情况下,狗都会莫名其妙的被强加为某个人女人的丈夫,某个孩子的父亲。7 k {" E' e# D0 T& m0 a, b' M
% e" N; n* i7 M" |2 U狗不会争辩。有时竖起耳朵叫上一两声,有时耷拉着眼皮,一声也懒得叫。 , u2 [0 [& W `! R; x; X% K0 c 0 ?! C7 U6 k7 s6 C8 n3 F( M一条狗活在村庄里,只要不犯大错,不出意外,一般也就在一户院门下混到老了。那个时候,它已活成了一条老狗,它已认识了村庄里的好多人,经历了村庄里的好多事,它已成为了那户人家的一部分,成为了村庄的一部分。眼看着主人家的儿子一天天长到了墙高,眼看着主人某一天走出了院门就再也没能回来,它已不再在乎那一根铁索,不再在乎飘进耳朵里的那些风言风语。人又怎么样?狗又怎么样?好多东西人自己都守不住,又能指望一条狗怎么样? 9 R' E3 A4 `0 Q4 J8 Z5 v; z& p3 Y. n2 q2 b ?
剩下来的白天和黑夜里,它就在属于自己的门廊下静静地蹲卧着,偶尔意味深长的叫上一声,像是在给村庄听,又像是在给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