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常见的英语“错误”说起

龙听

斯卡平克：我们就这么说，于是好多用法也就约定俗成了。很多人认为没问题，但仍有不少人觉得这很别扭。也许，这种情况将会改变。6 w3 U& {$ {  Y4 Y& J3 x9 D

; g- r+ C( J0 X  ]" |4 b. J“印花税新规对我男友和我影响很大(to my boyfriend and I)。”& l( @  H" Z. [. y; }: [
  }$ Y( h. d- P6 o( ~$ C9 h
这是英国《金融时报》(Financial Times)报道中，一位年轻的购房者对英国政府减免首套房印花税的反应——而这可能令很多读者大喊，是“my boyfriend and me”！
. t6 A3 `- L$ y/ y' y+ L
6 _' j$ {' g% G' S0 p; ^该用宾格“me”时用了主格“I”很常见，也不难避免。只消去掉另外那个人，再听一下是什么效果。你肯定不会说：“印花税新规对我影响很大(to I)。”4 ]& C2 R8 F* w6 k) U  S+ |
9 N  D( [8 D' L  I; Y5 F
别怪年轻一代没文化。罗德(Rhodes)奖学金得主们也这么说。1992年竞选总统时，比尔•克林顿(Bill Clinton)就请求选民们“给阿尔•戈尔和我一个机会(give Al Gore and I a chance)”。3 c3 ]. @# p% P, ]1 u+ ]
9 U* x) ^5 P3 b, T) Q8 j
为什么人们会犯一个大家觉得不可原谅的错误？很多专家认为，人们已经习惯在说“劳拉和我去了商店(Laura and me went to the shops)”时被纠正为“劳拉和我(Laura and I)”，于是他们认为任何时候都应该这么用。因此他们会说，“是商店里那个人把它卖给劳拉和我的(the guy in the shop sold this to Laura and I)”。同样很常见，但更不招人待见的就是“你我之间(between you and I)”。. @1 ~$ R! u) e) i3 C- `
6 \6 ]) e9 o& V% K2 P* F0 {& b
“Between you and I”属于矫枉过正。柯林斯词典(Collins Dictionary)正是以“between you and I”为例解释“矫枉过正(hypercorrection)”这个词的（“为避免发音或语法的不标准，而对书写或说话作出的错误修改”）。
/ n, P; ?; P% |1 H& E5 W
3 I7 P5 K* q# P8 q' N7 H6 p0 K+ B6 ^任何关注过语法正误辩论的人都知道接下来会怎样：为“between you and I”辩解的大有人在。
* H7 ?. y4 M4 i; F0 d% f# O
/ f. N+ w9 d' k0 k首先，他们指出这种看似错误的形式有其深远的文学根源。“不良”用法的辩解者们常常能在莎士比亚(Shakespeare)的著作中找到印证。的确，在《威尼斯商人》(Merchant of Venice)中就有这样一个例子。巴萨尼奥说：“你我之间(between you and I)的债务两清了”。其他这样用过的名人还有亨利•菲尔丁(Henry Fielding)和本杰明•富兰克林(Benjamin Franklin)。9 d. s5 h* G+ K# J

3 h) f% j, T6 U0 Y其次，这些人认为“给阿尔•戈尔和我(Al Gore and I)一个机会”这话没毛病。史蒂文•平克(Steven Pinker)在其杰作《语言本能》(The Language Instinct)中这样解释道：“如果选民们要给克林顿和戈尔一个机会，他们不是给了克林顿机会后，再单独给戈尔一个机会；他们是给这两个人一个机会。”! `+ f; R& o, J7 C1 w' y

) P! `6 Z& S5 j3 k! e在“阿尔•戈尔和我(Al Gore and I)”这个并列短语中，克林顿与戈尔不分轻重。它是一个组合。如果选民们支持这个组合，他们就不是单独支持其中某个个体。这个并列短语是这个句子的间接宾语。因此，平克论证道，克林顿既可以说“阿尔•戈尔和我(me)”，也可以说“阿尔•戈尔和我(I)”。就像进入投票站的选民们一样，选择权在克林顿自己。
8 l! Q) o4 f$ f9 O' B/ J0 n+ _( }: |
这能讲得通吗？未必。因为这套逻辑如果正确，那么其他人称代词应该也可以这样用，但并非如此。例如，假如劳拉和威尔买了一样东西，我们绝不会说“是商店里那个人把它卖给劳拉和他(the guy at the shop sold it to Laura and he)”。我们会说“to Laura and him”。而如果劳拉、威尔和奥利弗去买东西，我们也不会说“to Laura and they”。
/ s! `' N+ C" G1 I  i, l5 Q/ g  W$ B' t, x* I
矫枉过正的说法仍似乎更有说服力。
1 U" {$ u/ x6 @( c- o+ H1 C! |& ~7 A2 k. W
让我们再与另一个关于代词的辩论对比一下。我们大多数人在接电话时都会说“是我(it's me)”。对这个句子作句型分析会得出结论，“it”是主语，动词“is”后面的代词应该同样用主格。但如今，只有最闭塞的学究才会说“it is I”。
0 N7 |+ w  [& F2 S4 y
  P, K% y. x: q* |, k1 e- E# N然而——区别在于——-我们对待所有代词时都是一样的。假如，在一个罪犯指认现场，我们认出了抢我们电话的贼，我们会说“it was him”，而不是“it was he”。而如果有两个贼，我们会说“it was them”，而不是“it was they”。! n; T- q$ f' S

: L! T: |& r" ~8 P* @/ B& K- A这就是当下我们讲话的方式，我们一向这样说，于是好多用法也就约定俗成了。平克及其追随者们指出我们没有一个英语学院(English Academy)，这是对的。正确的语法就是我们说话与写作的方式。而我们现在说“it’s me”或“her”或“them”。
/ |. ^6 ~# N+ V( v/ t, F
  O, B/ Q" q. k以同样的逻辑，现在我们能兴高采烈地说“对我男友和我而言是好消息(good news for my boyfriend and I)”吗，即使我们不会这样使用其他代词？
8 a* d) n* l9 D# r8 Q9 w" @/ [
% q! U) [! [. ]1 u很多人认为没问题，但仍有不少人觉得这很别扭。也许这种情况将会改变。但在此之前，如果你想把自己的观点说清楚而不受干扰，在你我之间就最好避免“between you and I”这种用法。8 W0 n* f- w' @# x
" `# T* A* ^$ l
译者/偲言